第(1/3)页 徐令老屋里也有桌子,只不过那桌子是块木头桩子,在老屋里久经风吹日晒,他娘想搬到新屋,又找不到用处,便留在老屋。 刚好让陈泽擦一擦,摆上从徐家端来的饭菜,一菜一汤,十来个金黄的酥饼,足以让娘仨流出热泪来。 陈胜扶他娘坐起身子,先端碗羊汤送他娘嘴边,“娘,这是羊汤,里面还有肉呢,可香了,你先喝点暖暖身子!” 陈寡妇本想让他俩先喝,嘴一张,热汤送到舌尖,她便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,咕嘟咕嘟往肚子里咽。 羊汤熬成奶白色,加的有胡椒粉,闻不出来,一喝就知道有多带劲了,原本冰冰凉的身子,好像突然变得温暖起来。 陈寡妇喝了大半碗羊汤,只觉得整个人像是活过来一样。 “娘,好喝不?你再吃个饼!” 陈寡妇看着俩孩子,愣是说不出话来,“好,娘吃饼,你们两个也吃。” 陈胜陈泽把木桩摆在他娘床边,俩人蹲在地上,喝汤吃饼,犹如朝圣一般。 热汤下肚,陈胜想到刚才徐令的话,对弟弟陈泽也说起详情来。 兄弟二人只相差两岁,模样也很相似,陈泽也是个不爱说话的。 陈胜说完,又问弟弟意见:“你觉得咋样?干不干?” 陈泽咬一口饼子,吸溜喝汤咽到肚子里:“干!不干咱们也熬不过冬天,给他干活攒几年钱,兴许咱们也能买地了。” “那租子呢,是不是交的有些高?”陈胜说话时很小声,他和弟弟不说有多大见识,可给人家当麦客,多少也了解别的佃户交租的详情。 佃户交租都不算低,通常都是三七,也有少数好心的地主只收六成租子。 他们给徐令种田,交八成租子上去,徐令还得交粮税,剩下的才是徐令的。 可相对的,陈胜陈泽虽然不用再次交粮税,可他们还要服徭役,日子也不好过。 “不高!”陈泽直接就告诉哥哥,“你得另外算账,咱们虽然明年要交八成租,可房子不用咱们花钱盖,半年之中无关旱涝,咱们三人总有口饭吃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