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之前徐令在后园开的菜地,里头的小葱菘菜长的可好,盖着白雪,瞅着水灵灵的。 也没什么好打扫的,能搬到新房的都搬过去了,不能搬的床榻,徐令重新铺上干草,又找了从前睡的不成样子的褥子铺在上头。 他这边刚收拾好没多久,到院子里朝顾迢喊道:“媳妇儿,多做点,一会儿陈胜一家要来。” 顾迢手上沾着面,探出头来脆生生应道:“知道,早把面和上了,今晚吃羊汤配饼子。” “专心点!”木楼里,范夫子“啪”地一戒尺敲在徐安头上,敲的她一缩脑袋:“夫子,晚上喝羊汤呢!” 孙屠户寻来的两头羊,煮汤吃肉不知有多鲜美,里面加了胡椒粉,冬天喝一口从头热到脚。 范世清咽口水,瞧一眼端坐在一旁的大丫,没好气道:“你们兄妹二人都是不听话的,瞧瞧大丫,小小年纪就能专心听课!” 徐安撅着嘴巴,瞅一眼侄女,嘟囔道:“这也不能怪我们呀,夫子你能把书中内容翻来覆去地讲,我们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。” 范世清哑然,一本论语流传到现在,不知有多少版本,他关在牢里十几年,哪知道当朝喜欢哪一版,干脆都讲讲,也好叫着兄妹俩长长见识。 谁知在他俩看来,倒是自己这个糟老头子不知变通了。 范世清叹口气,弯着腰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,“算了,去吧,去外头瞧瞧热闹吧。” 徐安看出他的不对劲来,连忙凑过来哄着:“夫子,你瞧我又说错话了不是?你说的那些我都听懂了,也都已经记住了,就想让你多说一些新鲜的嘛!” 范世清权当这丫头在哄她,“你记住个甚?老夫才给你讲课三天,你成天不是吃就是想着出去玩,都没诵读过!” 他和这俩孩子吃住一起,哪有不清楚的道理。 徐安见他不信,只好背着手摇头晃脑地展示:“瞻彼淇奥,绿竹猗猗。有匪君子,如切如磋,如琢如磨。瑟兮僩兮,赫兮咺兮……这篇诗的意思就是君子的自我修养就像是加工骨器和玉器一般,切了还要磋,琢了还要磨,是个逐渐修行的过程。” 范世清傻眼了。 “你何时会背的?” “夫子,您读一遍我就能记差不多了。您要是不信,你给我读一篇新的!”徐安叉着腰,神气十足。 范世清不信邪,给她找了一篇新诗,他读一遍,徐安果真给他重复一遍。 如此好的记性,竟然生在女子身上! 第(2/3)页